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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矿机的南渡北归:运费超千万,破损率达20%

为了追逐更低的电价,在四川等地丰水期即将到来之际,部分矿工或在建矿场,或将搬运矿机。这场南渡北归,只有大玩家才有资格参与,因为一场千里迁徙,将会面对20%的破损率,以及高达千万的运费。

“八千里路云和月”,都是钱铺的。

 

100万矿机或在5月重启

 

“在四川枯水期关掉的矿机,在丰水期将会有预计100万台会再次打开。“徐峰对深链财经表示。

徐峰是安徽马鞍山人,已经有超过5年在四川运营矿场的经验。

2018年10月底,四川等地进入枯水期后,矿机托管业务基本会停下,徐峰也选择将自己的全部S9矿机卖掉,直接关停了矿场,进入休假状态。

进入2019年,离四川丰水期到来还有整整一个季度时,生意又上门了,无论是徐峰现有的,还是正在建的矿场,其矿场的托管机位已被全部预定了。

对于比特币挖矿,这些年徐峰感慨最深的是,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目前徐峰在四川运营和在建的矿场各有3个。

其中,在建的矿场前期投入超过1000万。6个矿场总规模大小为,可放10万台S9矿机。

在四川有多个矿场的矿工朱杰讲述道,四川是全国水电最多的地方,做丰水期半年抵枯水干全年,所以四川的矿场是全国矿场最多的地方。

2017年12月17日,比特币价格至最高点19875.85美元,矿机开始被疯狂抢购,2018年2月份,比特币矿机S9最贵一度狂飙至裸机2.7万元/台。

2017年,比特大陆净利润11亿美元,亿邦国际净利润3.8亿美元,嘉楠耘智净利润3.6亿元。

当时能拥有10万台矿机规模的矿工,意味着拥有价值27亿元的资产。然而在2019年2月,截至2月25日,比特币价格3795美元/枚,二手S9的价格为850元/台,即8500万元,总资产减少96.85%。

矿工每日净利润低于10元/台。

“今年不指望挣钱,等明年产量减半。“几经币市沉浮的徐峰,认为2020年比特币减半会带来市场行情大涨。

比特币每4年减半一次,2009年1月3日,比特币创世区块被挖出,50个比特币作为奖励送给矿工后,共发生过两次奖励减半。

第一次在2012年11月28日,挖出一个区块的奖励由50个比特币降低至25个比特币;第二次在2016年7月10日,挖出一个区块的奖励由25个比特币降低至12.5个比特币。

而第三次减半将会在2020年,奖励由12.5个比特币降低至6.25个。产量减半意味着供需的变化,从而导致比特币价格的变化。

所以矿工们愿意为自己坚信的比特币未来价值进行买单。

矿场的建设地一般分部在四川、贵州、云南、新疆、内蒙。四川等地多为水力发电,而新疆内蒙多为火力发电。这些地方全部是工业用电富裕且便宜的地方。

水力发电的优势在于电价非常便宜,利用的是多余的自然界的风能水能发电。但缺点为季节性较强,分平水期、丰水期和枯水期;而火力发电的成本较高,但能保证全年有电。

看似电费仅是几分几毛的差距,事实背后却是巨额开销。

“1万台就是15000负荷,差1毛, 0.1元/度*24h/天*1万台*30天=72万元,一个月电费的差价就100万了。“徐峰计算着一万台矿机一个月在新疆与四川电费之间的差价。

哪里有电,哪里有便宜电,哪里便是矿工们的去处。于是,争抢四川丰水期电价是很多矿工们正在焦头烂额的事情。

丰水期,矿工在四川拿电价0.09-0.18元/度,托管0.25元-0.28元/度。在新疆内蒙,矿工拿电价0.24-0.28元/度,托管0.33-0.34元/度。

四川矿工在丰水期的托管价,甚至比新疆矿工的拿电价还便宜,这决定了矿工为了六个月的丰水期而选择挖矿的地点。

 

20%的搬迁破损率

 

“5月初,将从新疆内蒙搬运过来的机器至少50万台起步吧。“徐峰总结着以往的经验时讲道。

严格来讲,5月中旬是四川等地的丰水期,当然也需要看水势具体情况。

进入丰水期,为了降低电费成本,部分矿工会选择将矿机迁至四川等地矿场进行托管,或自己在四川等地建矿场。

那是13.5米*9.6米的货车,容量为3000-5000台/辆,构成运输大队,将历经3000公里,从石河子、哈密、昌吉、伊犁等地,经京新高速,连霍高速等,从新疆赶往四川。     

“机位已经全部被预定了。“预计在4月中旬将矿场建设完毕的徐峰,并不担心矿场机位租不出去。

徐峰在1月份开始建矿场,事实上,在电站合同签完后,矿场甚至还未开始建时,他矿场的机位已全部被新疆的矿工预定了。

他的客户基本都是圈内老人,有稳定的客源。

在距丰水期半个月时,矿工们会提前将矿机发往四川矿场。矿工请货车将矿机进行搬运,一万台左右起搬,20元/台的搬运费,将小矿场主直接拦截在门外。

利用风水发电之地的矿场,相对较偏远,地势也较为崎岖,货车无法直接到达。还需请人将机器进行上架,10元/台的搬运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一个星期,矿机可全部上架运行。但运行半年之上的机器,当断电重新上架时会很容易坏,并且在搬运的过程中被颠簸,导致机器高达20%的破损率。

“矿机搬运,矿工最在意的问题就是机器破损。“徐峰表示矿场驻场维修会对破损的机器进行修理,但修不了的,还需要买新货。

一万台矿机单单搬运至四川,基本路费及搬运成本将超过30万元。

徐峰认为从新疆内蒙搬运过来的机器至少50万台起,即一周在路费成本的消耗上,将高至1500万元。

这场大迁徙,仅仅就是为了四川6个月的丰水期。

进入枯水期后,矿工们又要面临选择,是停机休息,还是去火力发电充沛且电价较低的新疆内蒙地区,若机器较老,也可能就不再返回了。

 

付不起运费的小矿工

 

像徐峰这样的大矿场主,其运输矿机所需花销的费用,在消耗的电费面前不值一提。

但新疆小矿工李平,恰恰却被运费阻挡在外。

李平有两个矿场,一个在哈密,一个在石河子,共5000台S9矿机。后来其将石河子的矿场搬运至了哈密,这些集装箱建的矿场,易拆卸。

近期,李平计划将在哈密建设一万台S9矿机的矿场规模,成本六百万左右,目前仍在谈电价。

李平能接受的火电价格范围是:比水电价格贵0.05元/度。

币价、电价决定着矿工的去留。在币价未击穿电价的当下,李平不是没有考虑过去四川建设矿场。

“有很大一部分矿工,在四川发家,他们享受了水电成本,赶上好的行情,一个丰水期让他们富到流油。已不在乎机械损耗和运输了。“来回必须的损耗和运输的成本对于李平而言,是不值当的。

之前,李平将矿机从石河子搬运至哈密时,打包装箱,一周不能开机,机器损坏,上架下架于他而言,均太过于麻烦。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运费成本太高,运输时间太长。

“从新疆发货到四川,德邦物流运送矿机40元/台,一个来回就是80万元(不包括上下架等费用),并且来回的运输周期可能近两个月,这两个月你说我要损失多少?“这是李平打听到的运输成本。

事实上,李平还担心,作为新疆矿工,在四川人生地不熟,当地缺少关系,去建矿场拿不到更为便宜的电,而搬运矿机至四川,也面临着被坐地起价的风险。

而这样的事情,大矿工朱杰就在去年亲身经历过。

“四川康定去年坑了很多人,机器拉进去后,在丰水期结束时,却不准拉走。“在7台车被扣押7天后,朱杰虽然还是拿回了自己的机器,但这件事让他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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