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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缺电,我们补,中国电网有多强?

今年的越南够热,5月气温一度达到了破纪录的44.1摄氏度,然而比热更透不过气的是供电。到了6月,已经有多位越南制造业人士向媒体表示:鸿海和立讯精密等苹果公司供应商的部分工厂、三星在越南的工厂都收到了停电或者减电通知。当地政府也表示停电持续到6月底。

越南没电了,只能求到了中国头上。有媒体报道,越南已经向中国南方电网广西电网公司提出了恢复联网购电的需求。今年5月,双方签署联网工程购售电协议,中国重启送电工作,预计月供电量3000万千瓦时。中国送电当然不是免费的,早在2009年,南方电网就曾经对越南送电,当年累计创汇就超过5亿美元。

喊出要打造新“世界工厂”的越南为何会遭遇“电荒”尴尬?中国的电网究竟有多强?近年来中国电力也在做哪些升级转型的工作?

会停电的越南“世界工厂”

2019年1月,越南总理阮春福在一次会议中说:“越南必须成为世界工厂。”近年来,欧美等国想替用“越南制造”来替代“中国制造”的意图明显,不少在华外资企业掀起制造业出走潮,三星、英特尔等巨头陆续在越南设立半导体工厂,珠三角一些纺织企业也在陆续迁往越南。

地缘环境和中国接近的越南,何以被西方视为“中国制造”的替代品?首先是人工够便宜。即使近几年,越南的工人工资水平上涨很快,但总体仍为中国的一半。且在越南一个亿的人口规模下,人口中位数仅有30岁,存在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对于追求低人工成本的制造业来说,无疑是一个理想的制造业代工厂。

其次是经过90年代的革新开放,越南总体经济政策对外资友好,疫情前的越南的GDP以年均6%-7%的速度增长,在东南亚国家中名列前茅,政局也相对稳定。但此番的停电危机却在啪啪打脸欧美企业。

由于缺电和市场疲软等因素,越南的外贸数据大幅下跌。越南官方的统计数据显示,1-5月越南出口总额为1361.7亿美元,同比下降11.6%,已经连续9个月下降。此外,越南媒体报道,今年越南大约5200家企业计划裁员,覆盖的行业包括鞋类、服装、木材加工和电子产品。

越南停电的背后,实际展现的是与制造业发展不匹配的落后基建,而中国制造背后有包括电力供应在内的强大基建作为支撑,并非转移几家工厂所能左右。有媒体报道,不少越南企业已经紧急向广东企业采购二手发电机。面对未来十年电力需求每年增长10%至12%,有越南媒体指出,在制造业密集的越南北部,即使不出现高温,当地的发电量也难以满足工厂不断增加的用电需求。

越南的能源结构也是导致“电荒”的另一个原因。作为全球第九大水电生产国,越南的水电比例高达30%,越南电力监管局局长表示,截至6月6日,越南北部的大多数主要水电站都达到了死水水位。

过度依赖水电的结果是一旦出现高温干旱,水电站就很难正常工作。此外,除了水电和煤炭发电之外,越南的光伏、风力等可再生能源发电虽然也在稳步推进,但由于新能源电力发展和越南电网建设的速度问题,真正能接入国家电网的新能源电力非常有限。加之2011年起因为融资问题一再重启搁置的核电站计划,越南的电力能源结构整体还非常传统,这才导致了这场缺电危机。

哪里缺电哪里补,中国电网为什么强?

其实中国也经历过电荒的局面。特别是在2001年,加入WTO后,东部沿海地区激增的用电量一度也让国家的电力供应头疼不已。

当时的广东省提出每年需要新增1000万千瓦的发电量,作为第一经济强省甚至提出要自己新建发电站。但不少电力专家建议,花钱新建发电站不如把云贵几个省的电力调配过来,但云贵的电力局算了一下账,以当时自己的发电量算,还不够1000万千瓦。

于是有位懂电力的领导提出一个方案:是不是可以进行远距离跨省调电?川渝云贵几个省的水力资源发达,集中了中国80%的水能,内蒙山西等地的煤炭储备充沛,完全可以把整个西部地区富余的电量调配到广东乃至于整个东部,再建立几条横向连通东西的电力网络,整个中国的电力资源就能一下子盘活。很快,一个叫“西电东送”的国家工程正式上马。

摆在建设者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上千公里的两地如何传输电流?中国东西的地理跨度超过上千公里,电能很容易在传输的过程中损耗,电缆还要经过各种高温、酷寒地区,传输过程中如何保证电压稳定就成了难题。

中国的工程师经过10多年的反复试验,终于独立完成了电力传输的特高压技术。2010年,第一条特高压输电线建设完工。根据国家电网提供的数据,1000千伏特高压可以输送600万千瓦的电能,可以输送5000公里,过程中的损耗只有15%。

相比美国各个州至今还在各自为政的供电系统,中国的特高压技术已经是中国制造的一张国家名片。2015年,中国就在巴西美丽山建设特高压输电项目,一条2500多公里的输电线,跨越了81个城市。巴基斯坦、柬埔寨多国的基建背后,都有中国特高压供电技术的保障。

解决了技术难题,中国还及时调整了电网架构,为了统一电力的分配。2002年起,广东、广西、海南以及云贵五个省统一成立南方电网,由剩下的省市统一划归国家电网。2009年,由于煤炭资源丰富,内蒙古还单独创办了蒙能集团,成为国内第三家独立电网,2021年内蒙古净输出电量接近1995亿千瓦时,位居全国第一。

新的电网架构方便了电网的跨区域调电,中国电力已经变成了下同一盘棋,同一个电网内可以真正做到哪里缺电哪里补,中国还可以通过电网资源调配电能出口到邻国。

转型升级中的中国电力

其实,目前的中国电力也面临着能源结构问题,传统上中国电力的供电结构是七分火力,二分水力。过度依赖煤炭、天然气发电,不仅会受到能源价格影响,还会因为环保等因素制约发电的增量。此外,中国发电的区域差异也比较大,西南地区比较依赖水力发电,去年7月,四川曾经因为高温导致的水库水位下降出现限电问题。西北地区集中的火力发电也会造成一定的环保问题。

从2021年起,中国就开始大力发展非化石能源发电,主要包括了太阳能、核能、水能、风能等清洁能源。其中增幅最大的是风力、太阳能发电的比例。2021年风力、太阳能等新能源占总发电量的11%。

截至2022年,中国非化石能源发电装机容量占比超50%,其中水电装机量已占全球的29.6%,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完成1.63万亿千瓦时,在2017年已占全球可再生能源发电量的26.2%。目前中国清洁能源的发电规模已经位居世界第一。

清洁能源发电,不仅省钱环保,还践行了中国在碳中和和碳排放方面的承诺。面对“双碳”这个全人类的目标,使用可持续的电力才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参考资料:

1. 越南“电荒”:工厂轮流停电停工,我国时隔7年重启对越送电,第一财经

2. 广西时隔七年重启对越送电,越南为何频繁缺电?界面新闻

3. 四川为啥会缺电?水电第一省的艰难夏天,暴富研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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