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Google CEO Sundar Pichai 吃鸡蛋,Perplexity CEO Aravind Srinivas 才能吃鸡蛋。
来自于印度的 Srinivas 从小家庭就吃素,不吃鸡蛋那种。
二十出头时,Srinivas 想开始多摄入一些蛋白质,在想要怎样和母亲聊。
有一天,他在 YouTube 上看到一个 Sundar Pichai 的采访。Pichai 说起,自己早上喜欢看报喝茶,吃一份煎蛋卷。
看完这个视频,Srinivas 的母亲就同意了:以后他也可以吃鸡蛋。
在接受采访时,Srinivas 常会提及很多名字:Pichai、Larry Page 和 Sergey Brin(Google 创始人)、Yan LeCun(图灵奖得主)、Ashish Vaswani(Transformer 联合发明者)、Paul Graham(Y Combinator 联合创始人)……
他会很自然地表达这些人对自己的影响或启发,正如他所打造的 AI 搜索产品 Perplexity 一样,事事都要“溯源”。
虽然现在已经是一家估值超过 10 亿美元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 CEO,但自 Srinivas 搬到美国生活才过了七年时间。
在这七年时间里,Srinivas 沉浸于硅谷过往传奇的故事和尚在书写的技术变革中,最终将自己的“求知欲”变成了 Perplexity ——他们称之为“答案引擎”。
不经意间,他还成为了自己“偶像”的挑战者。
看美剧《硅谷》启蒙的创业者
一方水土养一方留学生。
原本到四川大学研究中国文化的扶霞·邓洛普,经过成都“洗礼”后成了一位大厨、美食作家以及“最懂中餐的英国人”。
而 Srinivas,带着要去有最棒 AI 项目的伯克利大学完成博士学位的心,不久就被人安利了美剧《硅谷》。
这真不是开玩笑。
看了《硅谷》后,创业的念头已经开始在 Srinivas 心中躁动,但时机还没到。
Srinivas 先是加入了 Google 旗下的 DeepMind 当实习生。
工作很棒,但他租的房子很糟——“还有老鼠”,所以有时候他会在办公室过夜。
也正是在这段期间,他在 DeepMind 的图书馆里看到了讲述 Google 发展的《重新定义公司》和《Google 总部大揭秘》。
Larry 和 Sergey 成了他的创业偶像。
在这段时间,他也逐一研究学习了乔布斯、扎克伯格、Jeff Bezos 等硅谷 CEO 们的传记和管理理念。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对“搜索”产生了兴趣,而 Srinivas 可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Perplexity 投资人 Elad Gil 曾表示,Srinivas 是那种你和他讨论完概念几小时或几天后,他就会把功能做出来的人:“他是独一无二的好。”
颠覆任何事物的唯一方法,就是做出一样强大得让过往数十年工作都不再必要的东西。Transformer 就是那样东西。
Srinivas 找到了当时在 Google 研究 Transformer 的 Ashish Vaswani,表示自己想跟着他一起研究和工作。拿到博士学位后,Srinivas 仍然走在这条路上,到 OpenAI 工作了一段时间。
直到 2022 年,Srinivas 和三位联合创始人 Denis Yarats、Johnny Ho 和 Andy Konwinski 才正式“合体”创业,想创造一种能更好地将搜索和 AI 结合的产品。
最开始,他们做的产品是一个能将自然语言翻译成数据库语言 SQL 的算法,但后来想想这应用场景还是太窄了,于是转向去做可面向更广群体的“搜索+AI”方向。
这个产品就是 Perplexity。
从“搜索”到“求知”
虽然和 Google 相比,Perplexity 的月活“只有”1500 万,但其中一个高粘度用户是当下科技界最具影响力的人之一 —— 英伟达 CEO 黄仁勋。
今年在接受《连线》采访时,黄仁勋说自己“一直在用 Perplexity”,当然他也觉得 ChatGPT 挺好,“差不多每天都用这两个”来做调研:
或许说,你想了解计算机辅助药物发现领域的进展。那你得先围绕这个话题来建一个框架,然后从那个框架问些更具体的问题。
如果说搜索是一个动作,那求知则更像是一个连续提问的过程。
过去,我们搜索后延续的动作是浏览链接,点开页面,寻找答案。然后有需要的话,再输入下一组搜索关键词。
在 Perplexity 模式下,用户搜索后得到的不是相关网站的链接,而是基于答案撰写的完整文段。在 Srinivas 看来,批判性思考将从“知道答案”到“知道要提什么问题”: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聪明不在于他们知道所有的答案,而是在于他们知道如何提出对的问题。
我们也想帮人提更好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在每次搜索后,我们除了会提供信源,也会提供后续提问建议。
Srinivas 将自身思考习惯注入 Perplexity 的地方,还在于这个产品一开始就让人耳目一新的提供信源设计。
引用文献标注也是来自于我们的学术习惯,在每个句子后都标注上来源。这是学术研究者和记者会做的事。
从某个角度来看,我们也是在想,如果 ChatGPT 是一位研究员或是记者,它应该怎样做。
当被问及其人生目标时,Srinivas 表示自己它能够和 Perplexity 的潜力结合在一起:
我希望被人铭记为那个对人们日常增长知识的方式产生了巨大影响的人。
我这个人的价值观,深深地根植于我的文化和成长过程中。
在我的文化和成长过程中,知识拥有最高的尊重,也推动了我的愿景。
“没有什么可失去”
当 Srinivas 刚开始创业时,遇到了很多创业者都遇到过的疑惑:“我要给员工买哪个保险?我记得在刚开始工作时,前辈就有提醒‘能 Google 解决的就不要麻烦人’。”
Srinivas 也是,不想什么问题都要问投资人,而作为一家未来将挑战 Google 的公司,他们也没有依赖 Google,而是搭了一个基于 GPT 的 Slack 机器人来回答他们的疑问。
Paul Graham 说过:你首先得找到一个和市场匹配的,能解决你自身和朋友痛点的切入,然后,它就能靠口口相传传播开来。
在使用这个 Slack 机器人的过程中,团队虽然也觉得它很好用,但还不敢把产品面向公众开放。直到一位投资人提醒他们:
他说,反正你们本来也没什么地位,那产品出来了失败了,你们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如果你们赢了,你们能赢很多。
2022 年 12 月,Perplexity 上线。
虽然当时 ChatGPT 风头正盛,但这个完全不用注册,不用排队,简单得只有一个搜索框,能返回完整回答和信源的产品还是获得了很多鼓舞人心的回应 —— 甚至连戴尔的创始人 Michael Dell 都在 LinkedIn 上给 Srinivas 发了祝贺信息。
你知道吗?我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是戴尔的。
这个“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似乎也潜移默化地渗透在 Srinivas 的生活里。
当觉得巨头抄袭了自己的产品时,Srinivas 总是在社交媒体上“大胆开麦”:直指 Meta AI 的设计“信源”是 Perplexity;被反驳后再发散思维,将 Google、OpenAI 和 Grok 都带入话题:
每次被问万一 Google 也做和 Perplexity 一样的产品,他们要怎么办时,Srinivas 都很坦然:
他们很早就可以复制我们啦。我们都活了一年多了。
他们要保护的摇钱树太大了。
这也给了像我们这样的创业公司机会。
在他看来,Google 在搜索广告的盈利能力之强,转而去做类似付费搜索产品非常不值得。
用 Google 搜索的用户里面,只要有 1% 的人来到 Perplexity,那个数就已经很庞大了。
因为 Google 吃肉,Perplexity 才可以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