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在短篇小说《猫》中有过这样一段描写:李太太从小就对自己的外表不满意,皮肤不白,眼皮不双……单眼睑确实是一个巨大的缺陷……当她到达日本后,去医院修了眼睑,加深了左脸颊上的酒窝。最后,新买的双眼皮花了500日元。
500日元在民国时期是一笔巨款,出洋做手术也不是普通人随意可为。但如今医美的普及,像拉双眼皮这样普通的手术则早已可以轻易实现,哪怕是学生党。
医美行业的快速普及带来了利好却也带来了野蛮乱象,一些非正规机构的非正常手术给一些用户带来了长时间的困扰甚至痛苦。
被两次双眼皮手术逼成抑郁症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沈月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双眼皮。对于18岁的女孩来说,变美这件事是和自由联系在一起的。虽然并没有人主动给她普及相关的知识,但“割双眼皮就意味着变美”似乎已经是年轻人的共识。
第一次割双眼皮,是姑姑带去的。沈月跟着姑姑去了菜市场后面的小区,在三楼的美容工作室做了双眼皮手术。
这个“工作室”的生意很火,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单独有一间专做双眼皮,门口排着队,都是等着做双眼皮的。
沈月顺着队伍躺到了手术床上,那个经常给姑姑打针的阿姨成了她双眼皮的操刀大夫。“我心里既高兴又忐忑,没做过呀,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想着一定比现在好看。”沈月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小激动。
“丑,是真的丑。”沈月马上补了一句,割完双眼皮半年,简直要被自己丑死了。“眼睛上的肉条是下坠的,挡着眼睛,左眼几乎都睁不开了。”沈月有些崩溃。“我找他们,他们就拖着,一开始还回我消息,最后连消息都不回了,但朋友圈的广告却一直在发。”
上大学后,为了修复眼睛,沈月一直兼职打工,在凑够一笔钱后,通过百度搜索到一家重庆本地的医美机构。这次这家机构的门面很大,看着也貌似正规。
整个手术需要三万多块钱,沈月一下子拿不出来。咨询师建议她可以跟医院借,于是她跟医院签了一个一万多的借条,修复手术由院长亲自操刀。按理说如此高金额且备受重视的手术理应成功,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眼部提肌无力,这次她成了“香肠眼”。
再次的手术失败不但给沈月带来了生理上的痛苦,更是造成了心理上的崩溃。几次维权都没有得到解决,沈月开始自卑逐渐抑郁,最终只能依靠药物控制。
现在的沈月已经毕业,但不敢出门工作,害怕被关注,担心被看到。
两年才还清的“医美债”
和沈月不同,天生内双的李想仅仅是希望改善自己眼部肿胀的问题,但当地的眼科医生却建议她可以做个双眼皮。
在一位关系不错的相关从业的高中同学的引荐下,她被带去一个“黑机构”做了双眼皮埋线。
一做完眼睛就肿了,而且有增生,眼上都是硬邦邦的疙瘩。李想反馈,对方哄她说过半年就好了。被半罐祛疤膏打发的李想最后双眼留疤。
希望修复的李想再次找到对方,对方提出拆除埋线,结果一个月后双眼的问题比此前更加严重,再找则已被对方拉黑。
还是学生的李想因此产生了巨大精神压力,病急乱投医下,李想又被承诺“不开刀不手术无恢复期”的美容机构进行了第二次手术。
由于是学生,李想先是在医院的建议下借了手术费,但手术并不成功,随后眼部的抽脂费用加上此前的借款让李想背负了巨大的压力。
这笔欠债,李想一共还了两年。她的眼睛问题始终也没有得到改善,现在,她依旧在关注修复的问题,但是如今的她提到医美犹如惊弓之鸟。
无论是沈月还是李想的遭遇都不是个例,而她们正是“非法医美从业者们”敛财获利的猎物,庞大的医美受害者人群,也因此而诞生。
根据艾瑞咨询发布的《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2020年)》显示,2019年的中国国医美市场规模达到1769亿元,平均每年因黑医美(违规机构或违法机构)致伤致残人数约为10万人,合法医师仅占28%。
而根据去年新氧公布的《2020年医美白皮书》,目前我国合法合规开展医美项目的机构仅占行业12%。“黑机构”数量超8万;合法合规医师仅占24%,非法从业者多达10万之众。触目惊心。
医美救助,新氧公益平台化战略
为什么整容?为了变得自信,为了找工作更方便,为了吸引恋爱对象,为了符合大众审美,为了自我愉悦,为了追求自由的状态……
荷兰女权主义者凯西·戴维斯在她的著作《重塑女体:整形手术的两难》中认为,女性在试图运用身体来重塑自我和周遭世界的关系。
无论如何,变成更好的自己,是每个人的权利。
这几年以来,中国医美市场的年复合增长率为22.5%,是全球增速最快的国家之一,有望在2021年超越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大医美市场,在2023年中国医美市场规模将达到3601.3亿元。
医美行业的发展与兴盛背后,正是那些千千万万希望变美的沈月和寻找健康、寻求自信的李想共塑的。但她们的遭遇让人唏嘘,因为行业的乱象与问题陷入了身体和人生的双重挫败与怀疑。
一边是高速增长的医美市场,一边是亟待解决的医美需求。人们往往只关注“变美”的需求,却忽略了还有大量因后天意外或先天畸形的普通人亟待医疗美容技术的修复支持。
2020年,国家卫健委等八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医疗美容综合监管执法工作的通知》、中国医美行业自律行动启动、关注黑医美受害者的公益救助落地。
这一年,被视为医美行业规范发展的元年。也正是这一年,新氧发起医美公益救助,以公益视角,为那些因为医美失败而跌入晦暗,走不出整形失败的阴影的人群带去希望与曙光。
新氧医美公益如今已经先后帮46岁贵州农妇沈琳重建丢失43年的鼻子、帮33岁四川女孩罗莉完成兔唇和鼻子修复,帮33岁四川女孩小琳走出巨乳缩小失败的困境……同时,还联动专业眼部修复机构,为多位双眼皮失败女性完成双眼皮修复,重回普通人的生活。
上周,新氧举办了公益升级发布会。新氧将与联合丽格医疗美容集团启动“18岁”公益救助行动,针对先天性唇腭裂、小耳等先天缺陷的未成年人进行救助,对需要救助的孩子跟踪到18岁,完成畸形矫正、医疗美容以及心理辅导等一系列帮助,给患儿一个真正的“成人礼”。
除此之外,新氧最大的动作是启动了公益平台化升级战略。在行业内进行整合资源,联动公益组织、头部医疗集团,开启了医美机构免费捐赠的全行业支持新模式,让公益救助触及到更广泛的人群。
正如新氧公益负责人艾晓宇所说,医美是一个创造美的行业,人间最美丽的就是善良,医美本质上应该向善。
或许,在看完沈月们的故事后,你可以剖析自己的心结,了解手术的风险,最后做出“真正地自由选择”。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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